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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崭露锋芒 拜登“跛脚期”聚焦两大地区——美国外交一周观察

陆岑 中美聚焦
2024-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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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陆岑

本周,美国总统拜登在白宫发表全国演说,解释了自己退选的原因,并支持副总统哈里斯竞选总统。对于外界所说的拜登成为“跛脚鸭”,白宫强调,拜登仍然高度专注于外交议程。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于7月24日至8月3日访问越南、老挝、日本、菲律宾、新加坡和蒙古,这是他担任国务卿以来第18次访问印太地区。按照美国国务院公布的信息,布林肯此行依然聚焦应对中国挑战,意在拜登退选后继续强调美国对盟友和伙伴的承诺。


结合大选的背景来看,拜登-哈里斯政府更注重在未来数月结束加沙冲突,以争取更多选民、尤其中间派和进步派选民的支持。从拜登本周的演讲、以色利总理内塔尼亚胡到访和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公布的印太10日行程来看,拜登任期的最后6个月,美国聚焦结束加沙冲突和巩固印太外交成果。有望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哈里斯明确向内塔尼亚提到,是时候结束加沙冲突了,口吻明显比拜登更直接。


坎贝尔访问英国


7月18日至20日,美国副国务卿坎贝尔和负责欧洲事务的助理国务卿詹姆斯·奥布莱恩(James O'Brien)访问了英国,同英国首相斯塔默多位内阁成员和工党议员举行会晤。这是工党胜选后美国高级外交官首次访问英国,也是拜登政府回馈一周前斯塔默访美并出席华盛顿北约峰会。


7月18日至20日,美国副国务卿坎贝尔访问英国。


根据美国国务院公布的声明,坎贝尔此次英国行重点讨论了印太局势,包括对华竞争,以及美英澳“奥库斯”协议并继续强调对乌克兰提供安全援助。坎贝尔此行也是为接下来的美英战略对话设置议程,讨论两国接下来在地区及国际问题上的合作,以强化两国特殊关系,并在全球扮演关键角色。


这也是英国权力更迭后美国强化传统盟邦关系的表现,最终落点依然是对华竞争。英国大选与法国国民议会选举结束后,预料英国在中欧关系中的能见度与影响力上升,中欧关系在安全、贸易、全球议题、价值观等领域均会出现一定调整(参见《英法大选与中欧关系》)。本周文章《英法政治转向对中国的影响》提到,政党更迭对中英、中法关系基本面的影响有限。但作为政治更加左倾的国家,英法也许会将发展对华关系作为应对美国右转浪潮及其外溢冲击的重要抓手。


加沙冲突是哈里斯竞选“负担”


本周,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国会发表演说,呼吁美国加快对以色列的支持。哈里斯和特朗普副手万斯均缺席了这场演说,是因为两人都不希望加沙冲突拖累各自的选情,只不过出发点和解决方案稍有不同。和共和党方面主张“速战速决”、击溃哈马斯不同,哈里斯在会见内塔尼亚胡时强调停战并达成停火协议,以减轻巴勒斯坦平民痛苦。


就拜登和内塔尼亚胡的会晤,白宫笼统提到“讨论加沙战争及停火谈判等问题”,“拜登告诉内塔尼亚胡需要弥合分歧以实现加沙停火,以及消除障碍让援助得以进入当地”。


7月26日,美国副总统哈里斯与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举行会晤。


哈里斯的口吻更直接、更强硬。哈里斯肯定了以色列自卫的权利,但也对加沙战争中造成大量人员死亡以及当地严峻的人道主义局势深感担忧。虽然这种强硬言论并不意味着她一旦当选会改变对以政策,但为了和特朗普竞选总统,她有必要借加沙冲突展现自己在外交上的强硬立场,这也有助于争取中间选民的选票。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万斯支持美国从欧洲和中东抽身,聚焦印太,应对中国挑战(详见《万斯的对外政策理念及影响》)。这也是哈里斯力促加沙停火的主要原因。如果大选前,加沙冲突持续,仍有可能拖累自由派选民对她的支持。


这一点从佩洛西对内塔尼亚胡国会演讲的强烈批评态度也能看出。在拜登政府无意解决俄乌冲突的情况下,民主党就只能寄希望于结束加沙冲突,争取选民的支持。佩洛西希望通过提名哈里斯出战能够帮助民主党夺得众议院控制权,不希望民主党在白宫和国会选举中因为加沙冲突而流失选票。本周文章“《外交事务》:拜登退选对美国外交政策的影响”提到,在未来几个月,拜登“有机会”在中东做些什么。就在内塔尼亚访美期间,布林肯7月24日同卡塔尔首相兼外交大臣穆罕默德通了电话,讨论卡塔尔等国调停巴以冲突的可能性。


大选年安抚印太地区盟邦


如果说加沙冲突方面美国的态度是“停战”并达成和平协议,那么美国在俄乌冲突方面的态度则是继续“援乌抗俄”,而在印太地区则注重继续“保持接触”,巩固拜登政府任内的成果。这也是布林肯和国防部长奥斯汀本周访问印太地区的主要目的。


7月23日,蒙古国外长巴·巴特策策格与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举行正式会晤。


比如,在越南,布林肯将巩固两国升级后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在老挝万象出席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会议期间,布林肯与中国外交部长王毅举行面对面会谈,凸显拜登政府保持对华沟通的意愿;在日本,布林肯和奥斯汀将重申“四方安全对话” (QUAD)机制下的合作承诺;在菲律宾,布林肯和奥斯汀将与菲律宾总小马科斯(Ferdinand Marcos, Jr.)会晤,强调对菲律宾的安保承诺;在蒙古,布林肯将加强蒙古国与美国战略“第三邻国伙伴关系”,扩大在重要矿产资源、能源和城市发展等领域的投资与合作。


这些外交努力都以“对华竞争”为基础。布林肯和奥斯汀也会强调美国的地区承诺,因为地区盟友和伙伴都担心今年大选给美国外交政策带来的不确定性。本周文章《“三战”疑云》提到,2024年美国大选渐入“佳境”,无论结果如何,都将开启美国国内政治和对外战略史上一个极特殊的阶段,世界诚惶诚恐地等待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性决一胜负,同时暗自为应对特朗普重新上台和美国霸权控制力的加速衰缩做准备。


《日本经济新闻》7月22日的一篇文章认为,拜登退选美日同盟面临新的不确定性,数月的“跛脚鸭总统期”可能会迫使日本更加重视如何应对中俄。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与拜登构建了信赖关系,统一步调维持因乌克兰战争而动摇的国际秩序,如今日美首脑外交迎来转折点。今年9月联大会议期间将举行美日韩领导人峰会,今年11月APEC峰会期间中俄领导人也有可能出席,日本将根据拜登退选的决定衡量如何和中国开展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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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坎贝尔会见了到访的韩国统一部长金暎浩(Kim Yung-ho),后者敦促美国施压朝鲜释放被扣押的韩国人质。两人强调了对抗和震慑朝鲜的重要性,讨论了朝鲜和俄罗斯强化合作带来的不利影响,重申了美韩安全合作的承诺。


7月22日,美国国防部发布《2024年北极战略》,其中称必须加大对北极传感器、通信和太空技术的投资,以跟上中国和俄罗斯在北极日益活跃的步伐,包括联合军事演习。


7月23日,美国总统国际气候政策高级顾问、美国气候特使约翰·波德斯塔表示,将于今年晚些时候前往中国,继续就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进行谈判。


7月24日,美国财政部宣布对基于中国由六人和五家实体组成的网络实施制裁,指控他们支持朝鲜的弹道导弹和太空项目。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表示,中方反对非法单边制裁,滥施制裁也解决不了半岛问题。


7月24日,北美防空司令部发布声明称,在阿拉斯加防空识别区(ADIZ)的国际空域拦截了两架俄罗斯和两架中国轰炸机,机型是俄罗斯的图波列夫95型长程“熊式”轰炸机(TU-95)和中国轰-6轰炸机(H-6)。美国出动F-16和F-35战斗机以及加拿大CF-18战斗机执行了拦截。美方说,这是中国轰6炸机首次进入阿拉斯加防空识别区。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Lloyd Austin)25日表示,中俄军机没有进入美国的领空,接近最近的地点距离美国的海岸约200英里。美国有能力进行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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